不过正当席徵这样跟着他的话说下去的同时,他又继续说道:“可是西贞认为那家伙是个可怜人。”

席徵:“……”

他在这瞬间几乎是下意识地要向陵恩的眼睛看去,好在中途他收住了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陵恩就像是能够猜到他的想法一样?

这样的心思他明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但陵恩却像是从远处看得清清楚楚。

席徵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在和陵恩同行的那几年里面,他始终认为他们两个人是仅仅行动看起来亲密的伙伴,他既不了解陵恩,陵恩也不可能了解他。

但事实是在那几年里面,陵恩的意识始终是清醒的,透过那些机械般接受命令的行为,陵恩始终冷静的以旁观者的目光注视着他,看着他的所有行为举止。

这样的念头让席徵不禁自心底深处生出了一种恶寒的感觉。

陵恩究竟看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席徵低着头,安静了会儿才继续问道:“可怜人?为什么?”

陵恩:“我不知道。”

这次陵恩的回答让席徵忍不住松了口气。

看起来这个人也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拥有看穿一切的眼睛。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陵恩又继续说了起来:“西贞是个很特别的存在,我在和他相处的时候,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那个人对一切事物的看法,都和其他人有明显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