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樱脸却更红了几分,不由低下头有些害羞。想到方才还是自己主动吻的对方,更觉羞愧不已,一时竟不愿抬头看对方了。
“我带你走。”玄麒低声伏在对方耳边耳语道,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没想到武樱却抬起未受伤的手按住对方,压低了声音道:“你带着我,谁也走不了。”
“我说什么也不会把你撇下的。”玄麒依旧一脸的坚定,武樱心中不由一暖,道:“我知道。可是我现在手上有伤,而且中了迷药,根本使不出力。你若不先走,来日便也没机会来带我走。”
玄麒又想说什么,武樱忙制止他道:“詹荀不会让我死的,你大可放心。出去把你该做的事做完。”说完转头望了一眼左侧离门较远的窗子。
玄麒还欲再说什么,武樱却大力的抱了他一下,然后松开手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催促道:“快走。”
武樱向着对方挥手之际,手上的伤口渗出的血透过帕子滴了出来,吧唧一声落到了玄麒的脚上。玄麒低头望了一眼,然后一狠心,便快速行至窗边,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形,然后回身深深望了武樱一眼,越窗而出。
随后武樱便推开了门,见詹荀正立在门外几丈远的地方望着自己。对方见他出来,便提步迎了上去,还未等对方行至门前,武樱便脚下一软昏了过去。
夜已经深了,但詹荀的房内依旧亮着灯,两个军医围着武樱嘀嘀咕咕半天,不由连连摇头。
詹荀的耐心已经到了临界点,他不悦的将两人扒到一旁,俯身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武樱,冷冷的道:“过了快两个时辰了,怎的手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这样下去,血都要流干了。”
“参将息怒,这武公子的伤口实属稀奇,我二人已将最好的金疮药都使上了,可这伤口也仅仅是血流的稍慢了些,却总是止不住。”
“还有脸说血流的稍慢了,眼看这帕子都浸透了几条了。”詹荀一脸焦躁,而武樱沉睡中的脸也越发苍白。
“愣着做什么,想办法呀。”詹荀此时像极了一头暴躁的狮子,可他却又无处发泄。伤了武樱的是章煜,他总不能跑去找对方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