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荀闻言不由面上一红,当初武家获罪之时,确有跟随武堂的将领出头为武堂喊冤,只是莫说章煜,他也同样不在其中。
“命只有一条,父亲爱兵如子,自是不愿看着旁人为他陪葬。”武樱见对方尴尬,又道:“当时不敢站出来,本也算不得是什么错。可如今却要拿父亲的名义来造反,这是哪门子的忠义?”
詹荀被武樱一通抢白,也不由动摇了几分心念。他多年来跟随章煜征战,对对方敬重有加,自是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却也从不思有他。如今被武樱这么一说,又想起先前章煜对武樱的所作所为,不由心中便对章煜生出了些嫌隙。
“你手底下那五个兄弟,看得出皆是有勇重义之人,你总不要辜负了那样的忠心,才算是对得起你这参将之职。”武樱此时全然没有了年少的稚气,倒是便得语重心长起来。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终究是将军的人,无论他要做什么,一声令下,便是去死,我也不该犹豫半分。”詹荀眉头微皱,面色纠结,语气却极为坚定。
武樱见状也不欲再继续纠缠,他心知话说到此,便已足够,有些事总要慢慢来。给对方思考的余地,话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物极必反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你方才说那五个兄弟?”詹荀反映慢了好几拍,此时才想起来。
“昨日在城东酒楼,用迷药将我迷晕的那五人。”武樱并不知詹荀实际上只派了两人去,另外的三人是偷偷跟去的。
“噢。”詹荀此刻想也不想便能猜到,那五人必定是想见见武樱,所以冒着被打军棍的危险,偷偷溜了去。
“那五人倒是长情,过了这么多年,还念着武家军的名头。父亲泉下有知,应该也是高兴的。”武樱露出一个无比苦涩的笑,看的詹荀心头不禁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