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虎谋皮,向来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武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当年与厉王勾结,但到头来自己落了个家破人亡,厉王倒是将嫌疑推了个一干二净,连羽毛都没掉几根。
“我等又不怕死,若是真能一举打回中都,将李离赶下龙椅,便是死一千回也值了。”何佴豪气干云的道。何似却一脸凝重。
“当初我父亲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武樱道。
何佴闻言却是一愣。
“行伍之人最易感情用事,可家国社稷,民生安乐,岂是能靠感情用事来解决的。我也恨那个人,他轻易的一道旨意,便将我武家老老小小杀了个干净。可我万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报仇。尔等都是沙场上征战过的人,必然比我更知道战事一起,必将死伤无数,生灵涂炭。到时候你们杀的可都是自己的同胞,那与杀敌卫国可不是同一回事。”武樱道。
“那怎么办?”何佴是个直爽之人,只觉武樱说的甚有道理,便脱口而出问道。
“你们自有自己的长官,怎么办由不得我说,也由不得你们自己选。”武樱道。
一直低头不语的詹荀,此刻终于吐了口气道:“小樱,你放心。我等并非愚忠之人,此事尚不明了,待我回营中探个究竟,再作计较也不迟。若将军当真如你说的那般,我便以死相谏,总不会教你失望。”
“大丈夫死不足惜,只是莫要死得这般不值。詹大哥,你且去吧,这里既是有何大哥,你无须记挂。”武樱说罢冲詹荀微微一笑,对方闻言点了点头,便与何似一同离开了。
何佴则当真留了下来照料或者说看管武樱。
何佴在众人离开后,独自面对武樱便有些微微的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会起来一会儿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