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我面前死的。只说了一句,他从来没赢过。”武樱沉声道。
“他从来没赢过?”章煜喃喃道:“我又何尝不是,我们都是输家。”
武樱闻言一脸若有所思,望了身旁的玄麒一眼,见对方亦是一脸的疑惑。随后,便听见章煜道:“是我惹恼了他,如今走到这一步,我没什么可怨他的。”
“我有一事想要拜托你。”章煜说罢扭过脸,望着玄麒,面上再也寻不到当初的桀骜与冷厉,只剩丝丝的落寞。
“此事是关乎方敬言?”玄麒道。
“不错。”章煜深吸了一口气,道:“他常说我不善谋,是以总要为我一再出头,筹谋好一切。如今,总要换我为他筹谋一次才好。”
“你便那般自信,有足够的筹码与我谈条件么?”玄麒道。
“你自有你的手段,既是连于允都能为你所用,想必我托付与你之事也无甚为难。至于筹码,陛下之所以一直对我听之任之,想必是不愿大动干戈的缘故。我有把握助你,轻而易举的清除掉厉王的党羽,并且不会掀起什么风浪。”章煜道。
“方敬言说你不善谋,如今看来,此言也不尽对。”玄麒道。
“那得看是为谁。”章煜道。
此番,便是玄麒也未曾想到竟会如此顺利,章煜既是肯配合,自然省去了两人许多麻烦。
北江诸事都步入正轨,章家军诸将除死忠于章煜者被一同革职查办之外,其余都打散重新编整。章煜的势力算是被清洗殆尽了,于允则在做好了一应的交接之后便准备率军回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