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武樱睁着眼睛躺了半宿也没等到自己想见的人,于是他迷蒙中觉得那夜或许是自己做的梦。
次日一早他便与左鹰去回了钟廷义的话。
为了不惹人注意,三人的行李都只是草草的收拾了一番,三人的衣着也都换上了极为普通的粗布衣裳。钟墨从未穿成过如此朴素,不禁有些新奇不已。
三人一早从后门乘马车出了钟家,一路到了城北的胡同里,又换了马车继续出了城。未免惹人注意,一早除了钟甫将三人送至门口外,并没有人来送他们,甚至连钟鸣都没有出现过。
钟墨许是没有睡醒,一路不哭不闹,到了马车上就倚在武樱怀里睡着了。武樱看着怀里的钟墨,不禁心生感慨,也不知这孩子懂多少事,是否知道此行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马车一路出城后继续北行,将近午时钟墨才悠悠醒过来。他独自趴在马车的车窗处,用手挑着窗帘往外看,一言不发。武樱见状也不知对方是知道了真相心中不快,还是旅途劳累觉得无趣,是以在一旁看着也不知该不该出言安慰。
“樱叔,你见过沙漠么?”钟墨突然放下帘子,煞有介事的问道。
“不曾。”武樱刚欲回答,却闻在外面赶车的左鹰抢先答道。
钟墨望着武樱一愣,随即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他又稍微放大了音量问道:“樱叔,那你见过草原么?”
“见过……”左鹰迟疑了半晌又道:“一大片草地,算得上是草原吧?”
钟墨思索了片刻,向着武樱问道:“樱叔,你说算么?”
武樱正皱着眉思索,便闻左鹰又道:“不晓得。”
武樱抿嘴一笑,道:“我见过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