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当之后,武樱直言有要事在身,托左鹰留在凌天宫照顾钟墨。左鹰左右也无事,本想安排妥当了钟墨便跟着武樱,可一来钟墨并未安排妥当,二来武樱好似也不愿将他带着,于是便干脆的答应了。
临了,左鹰还不忘强调道:“我左右都说了要跟随公子,但凡公子吩咐便无不从之意。”言外之意,自己留在凌天宫可不是看钟廷义的面子,完全是看着武樱的面子。
玄麒闻言一脸深意的望了武樱一眼,后者有些讪讪的,显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左鹰狂表的一番“忠心”。
“樱叔,得空记得来看我。”钟墨一副潇洒的姿态,全然没有依依惜别的儿女情长。
武樱见状不由为钟墨的懂事和担当有些心酸。自己如对方这般大时,还是个只会哭着要糖吃的奶娃娃。便是到了十多岁,骤然家破人亡之后,也依旧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惯爱哭哭啼啼的。
钟墨虽然只有五岁,但想必一早便知道自己要离开家远赴异乡,是以并没有过多的伤感和无畏的排斥。
武樱心道,往后自己可不能在凡事依赖别人了,定要学的潇洒一些,总不该输给这个五岁的小娃娃吧。
玄麒见武樱一脸的阴晴不定,也不知对方在想些什么,叹了口气心道,这孩子年纪渐长,心思也越发不好捉摸了,偏爱自作主张,管都管不住了。
没有依依惜别,没有难舍难分,这倒不是处于无情,而是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心中笃定,众人定然会在不久之后再次见面。便是连钟墨也无来由的如此觉得,就像他笃定自己定然很快便能见到钟鸣一样,只是事事未必都能如人所愿,这是钟墨很多年之后才发出的感慨。
玄麒对左鹰宣称自己亦有要事在身,于是便和武樱一起离开了凌天宫。
两人走在下山的路上,武樱一眼不发,但却忍不住时不时偷偷瞄玄麒,似是在等着对方发作,责备自己一番或教训自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