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樱闻言不由心中对这位大殿下生出了几分敬意,能看开到此种地步,可见对方确实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陛下,知道此事么?”武樱问道。
玄麒点了点头,道:“陛下极为在意朝中之人私下的动向,更别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他对此虽然心有不满,但终究知道大殿下的品性,便也听之任之,权当不知道了。”
武樱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道:“此事莫非是泄露了?怎会有人想要追杀钟墨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因着钟墨的缘故,钟家便算是和大殿下绑到一起了,若毁了钟墨,钟家便会难以向大殿下交待。”玄麒到。
“那伙人,是冲着钟家?”武樱道。
玄麒微微一笑,揉了揉武樱的脑袋,道:“既然你早已猜到了,那便再猜上一猜,是谁要和钟家过不去?”
“钟家在南塘,做的是走镖和水运的营生……能称得上对手,又能从中捞到利的……韶海帮?”武樱问道。
玄麒面上笑意更浓了,道:“韶海帮把控着东边的入海口,可大余要走海路的货船,八成都是从南塘发出或途经南塘的。钟家又是个清明的门派,向来公义厚道,一时之间整个大余境内的水运,能数得上的便只有钟家了。”
“若是钟家出了事,韶海帮便可以接手大部分钟家的营生,势力从海运扩充到河运,如此一来便可形成垄断了。”武樱道。
玄麒见对方面有忧色,便道:“此番韶海帮一再失手,想必钟家早已有所察觉,对方应是一时之间不敢再打钟墨的主意。”说完又若有所思的道:“况且,此番你将凌天宫都搅和进来了,那韶海帮总不至于一口气连着将忠义堂和凌天宫都得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