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樱抬手一握,自己颈间多了一枚触感冰冷的珠子,正是自己幼年遗失的那枚雪珠。
或许是天意如此吧。武樱这么想着,微微一笑,便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玄麒抱紧了对方身体,口中的话却不愿意停,好似想将这些年自己克制已久的感情,全都一股脑的倾倒而出一般。
感觉到自己怀中的身体似是比先前冷了一下,玄麒却不愿多想,也固执的不放开对方。他极力忍住抬手去探探对方鼻息的冲动,一直絮絮叨叨的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情话,也不理会对方始终不予以回应,甚至不在乎对方是否能听得见。
钟鸣搂着钟墨窝在一棵大树底下睡着了,左鹰去寻了些树枝柴草引了一堆火。顺便将不知道怎么猎来的兔子寻了地方清洗了一番,拿过来放到火上慢慢烤着。
钟墨被香味扰醒了,推搡着钟鸣一起挪到火堆旁,几人分着将那兔子吃了,不过还未玄麒和武樱留了半拉。左鹰伸着脑袋望了望两人,没吱声。
他身上的伤口早已自行包扎妥当了,这个恢复力惊人的身体让他无论受了多少伤,都不至于狼狈的呼天抢地。
直到天都快亮了,望了一眼又沉沉睡去的钟鸣两兄弟,左鹰实在忍不住,朝抱了一夜没分开的玄麒和武樱走了过去。
乍见玄麒面若死灰的脸,左鹰一惊,忙望向对方怀里的武樱,见武樱面色苍白,却不似毫无生气,于是忍不住伸手在对方鼻下一探,片刻后松了口气,走开了。
一边走心里还一边嘀咕,钟墨都说了,武樱只是腿上和肩膀上有伤,但伤的并不致命,那孩子肯定不会骗自己。不过方才看到玄麒抱着武樱时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着实吓了一跳,还好武公子还有气,想来是玄麒又累又饿得了失心疯吧。
玄麒有些木讷的看着左鹰的一系列举动,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确实还活着。
玄麒乍惊乍喜之下愣怔了片刻,然后去查看对方的伤口,发现两处伤口裹在外面的布条上的血都早已凝结,不由有些喜极而泣,幸好忍住了没有放声哭出来。
玄麒的一滴泪滴到了武樱的脸上,武樱眉头一拧,随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