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离开闫家十多年,要从您
身边抢东西可太简单了。”苏折与人对视,“有些人可早就不是您的了。”
闫莽眼神阴戾,苏折面色冷硬,“您大可以动我,到时候看看那些人都选谁。”
“里面的人跟我有情谊不说,你那外甥更是,只要我招招手,就会像狗一样对我摇尾巴!”
闫莽抬手就要将苏折甩开,手臂刚使力下一刻就被人拦住。
苏折看着横在两人中间的手,面容出现怔愣,只觉一股巨大力道抽离了他领口的窄紧,高大的身影横在他身前。
不是别人,正是闫观沧,此时对方手中还拿着他的公文包。
苏折眼眸低垂,面上难得有了心虚,这种心虚在闫观沧出现的那一刻席卷全身。
闫观沧听到了吗?
苏折原本手背因跟人对峙而崩起青筋的手有些无处安放。
他想起了那彻夜难眠夜晚的心跳和悸动,也想起了闫观沧坏脾气的赤城。
苏折难得不去看对方,哪怕闫观沧现在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那句话是不理智的冲突,是叫嚣的火焰,是不退一步的狠劲,同时也是卑劣踩灭他人的真心的恶语。
可以狡辩说是气话,但话中的含义在说出口的那刻就无法用气话解释。
他无形之中成了他这辈子最恶心最痛狠的人,他瞧不起别人作贱真心,而方才的他又何尝不是。
他拿闫观沧对他的感情跟人对峙,用着轻蔑粗鄙的话语,将闫观沧这些日子的情谊说得一文不值。
这一刻苏折难得的冷静,只能低头看着地上的雪。
闫莽看着挡在人身前的闫观沧,“怎么,刚才那话没听见,上赶着给人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