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溪和方敬言是有些像,不过纵使风流如他,便只有一个方敬言也够了,说那样的话,不过是想趁对方没染上疫症时撵对方走。
方敬言闷闷不乐的出了营房,他岂会不知对方所想,他生气是因为对方不明白他所想。
既然要死,那便一起死了好了,对方那么急于赶自己走,搞得自己好像多怕死一般。
詹荀立在城门口,远远的看着方敬言走来,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声熟悉的马嘶声传来,詹荀心中一喜,回头却见马上无人,回来的只有自己的马,他不由心中一凉。
方敬言走过来,望见詹荀的脸色,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本来想着打趣对方的话,此时却是说不出口了。
那马驮着沈寂溪走的时候,因是夜路,背上又有人,所以速度不快,回来的时候却是飞速前进,不过两个时辰便到了郡城。
“方大人……”詹荀捞住缰绳,还未来得及将话说完,便跨上了马。
方敬言拍了拍马脑袋,道:“我知道,你去吧。”
詹荀也不多言,一夹马腹便飞奔而去。
詹荀并不是一个痛快的人,除了上战场杀敌,凡事都爱瞻前顾后。
不过这一次,一看到骑马而去的人没有回来,而马独自回来了,他几乎没有犹豫,甚至连想都没想便跨上了马,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个人出事了,他得去把对方带回来。
至于为什么,或许是因为那个人身上系着血疫的解药吧。
乍一想到这个借口,詹荀只觉得妥帖不已,于人于己这都是说得过去的一个理由。所以,那个人不能有事,郡城的几千口人命都系在沈寂溪一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