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血蛊倒是安宁了,可明日会如何,他尚未确定。不过明日既是医馆开门营业的第一日,总不好出什么岔子。万一他情绪失控将医馆砸了,岂不是要自毁招牌了。
沈寂溪叹了口气,从瓷瓶内取了一粒药丸吞了下去。
窗外夜色正浓,整个北江都陷入了静谧的黑暗里。沈寂溪独自承受着那一刻钟的撕心裂肺,这样的时日不知到何时才会终止。然而他别无选择,既要生于世上,总少不了付出代价。
缘溪医馆开门营业的第一日,依照沈寂溪的吩咐,并没有举行什么仪式。伙计们一早将大门打开,挂了“三日内免诊金”的牌子,便算是正式开门了。
一整日也没什么人上门,沈寂溪百无聊赖的医馆的大堂和门口转悠了半天。到了黄昏,快要关门歇业之时,医馆才迎来了第一位上门的客人,确切的说是两位。
“伙计,我们要买药。”两人中个子较高那位一进门便大声道。
另一位较为白净的青年没好气的拉了了对方的胳膊,走到柜台前对伙计小声道:“我们想买一些……服了之后便会睡觉的药。”
那伙计一听便知对方要买蒙汗药,他打量了两人一番,道:“小店只医病开药,两位既无方子又无问诊,恕小店买有药可卖给两位。”
那大个一听,有些着急,道:“医馆怎会没有药,你别蒙我。”
“算了。”那较为白净的显然不想让他继续纠缠,拉着他便往外走。
一直躺在角落躺椅上的沈寂溪这时起身道:“既是医馆,哪有不卖药的道理。把药给他们吧,莫忘了收银子。”
“不是不收诊金么?”那大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