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三言两语的将家中病人的病症描述了一番,沈寂溪听后颇有些不以为然道:“急是急了些,可一时半刻要不得人命。本医馆的规矩,向来是病来就医,从未有医去就病。”
“啊?那如何是好,小儿病已至此,若是先生不屈驾就病,恐怕小儿等不及了呀。”那人一着急,大冷天立时便出了一脑门子汗。
伙计将药匣子放好,见沈寂溪心意已决,便道:“你家离这里又不远,快去快回便是,莫要在此耽误工夫了。”
男人还想再磨,见沈寂溪闭着眼睛连看都不再看他,气的一跺脚便匆匆走了。
伙计见男人走远,不解道:“这医不就病的规矩,先生是何时立的,我怎的向来不知?”
“方才立的,现下你知道了吧。”沈寂溪道。
“先生就不怕为了这无端端的规矩,白白误了人性命么?”那伙计道。
沈寂溪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伙计,道:“方才我是先问的病情,才立的规矩。他家的儿子不过是冬日慵懒,有些积食,并无甚大碍。想来是他太过宠爱儿子,稍有不适便大惊小怪。”
“所以先生此举是有意为难他?”
“也不算吧。这城北仅有一家医馆,近来风雪大道路难行,若是我外出问诊,医馆便无人坐镇,如此一来,当真有急病的话,反而要耽误了。所以,今日先将不外出医病的规矩立了,天长日久大家都知道了,便不会有人再来请我外出诊病。”沈寂溪道。
伙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倘若当真是急病,先生也不破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