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溪道:“药只能调理,可他终究是太过懒动,吃的又多才会这般。我给他行针,是让他近日食欲大减,且活跃好动。如此,想必配合着那几副药,应当会有些效果。”
阿南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遂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舂沈寂溪上午开的那几味伤药。
沈寂溪揉了揉脑袋,道:“我来吧。”
“啊?”阿南尚未反应过来,沈寂溪已经抢过了他手里的木杵,挪过舂臼,席地而坐舂起了药。
阿南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沈寂溪半晌,只好去取了盛药粉的瓷瓶过来,一一码好,等着药粉舂好了再依次装进去。
“先生……你说这伤药,该卖个什么价钱合适?”阿南道。
沈寂溪看了看地上码好的瓷瓶,勉强压抑住心里涌起的烦躁之气,扔下木杵便急匆匆去了后院。
他手忙脚乱的在柜子里翻出药瓶,取了一粒药丸服下,随之而来的是心口传来的剧痛。
他低吼一声跪倒在地,心道这药效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如今还不到黄昏,便失去了效力,如此下去,恐怕往后每日要服两粒才行。
医馆大堂里,阿南莫名其妙的捡起木杵,心里嘀咕不已。老六恰巧回来,见他拎着木杵发愣,随口道:“没人看着你,就知道偷懒。”
“六叔,你可算回来了,今日我们挣了一大笔银子。”阿南继续拎着个木杵,兴冲冲的道。
老六瞥了一眼药柜,眉头皱了皱,道:“外头不是挂了不收诊金的牌子么,你们如何挣的钱?”
阿南一时语塞,见他盯着药柜,忙转移话题道:“这是按照先生的吩咐重新整理的药柜,如此将常用的药匣子都换到了易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