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要请先生做的,是一件性命攸关之事,此事本已是极大的冒险,在用人之事上,我便不敢再有丝毫的马虎,是以才设了这个局,想要看看你是否是我要找的人。”韩荻道。
沈寂溪压抑住心底渐渐难以按捺的焦躁之气,道:“不管你算计的是什么事,我现在必须回医馆。”
韩荻见沈寂溪脸色有异,略一沉吟,上前搭住他的脉,片刻后大惊,道:“你体内有血蛊?”
沈寂溪闻言一滞,道:“你怎么会知道?”
“以后慢慢说。你血蛊发作之时,可有压制的法子?”韩荻问道。
“有药丸,在医馆里,我现在必须回去。”沈寂溪道。
韩荻略一犹豫,道:“我现在不能让你走,我派人去医馆里取。”
沈寂溪想都没想便道:“不行,我今夜不归估计已是让六叔颇为挂心,你贸然派了士兵去取药,他定然会以为我出事了。况且……况且六叔并不知我在用药,那药我藏的极为隐秘。”
韩荻吐了口气,道:“那我亲自去取,你告诉我药在何处。”
沈寂溪见韩荻打定了主意,只得妥协,将放药之处告诉了对方,又嘱咐了对方千万莫要让六叔疑心。
韩荻出了营房去取了马,便直奔医馆而去。沈寂溪心里头烦躁不已,打算出去到雪地里走走,也好借寒冷之气压一压心底的焦躁,没想到刚欲起身便闻外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韩先生在里头么?”说话之人是詹荀。
士兵道:“先生刚刚出去了,詹参将若有事,属下可代为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