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牧秋拿起桌上的酒,与艾泽对饮了一杯。
众人各自都心存悲凉之感,一时相对无言。
散席前,艾泽吩咐人给众人安排了住处,并交待了第二日一早便会亲自带人将他们送回大余的领地。
艾泽将覃牧秋安排在了自己的竹楼里,赵清明和赵端午住在旁边,其他士兵则分散在寨子各处空闲的竹楼里。
艾泽情绪很高,入夜后又拖着秦仲余去当翻译,硬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与覃牧秋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覃牧秋连着打了好多哈欠他才依依不舍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月光如水。
赵清明立在一颗叫不上名字的大树下,目光始终望着覃牧秋所住的屋子。片刻后,便见一个修长的身影开门走了出来。他嘴角微扬,目光随着那个身影的移动而流转。
“才聊了一个时辰,我还以为你会陪他聊到天亮呢。”赵清明对那个不断靠近的身影道。
来人不由失笑,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道:“好歹是我爹的故人,总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说话之人正是覃牧秋。
赵清明闻言将对方拉进怀里,低声道:“那件事你要查出真相么?”
覃牧秋伏在对方怀里沉默了很久,道:“无所谓了,你我其实早该猜到了不是么?如今就算是找到罪魁祸首,也无从兴师问罪。”
赵清明抬手轻轻抚了抚对方的脑袋,便闻覃牧秋又道:“这件事,归根结底我爹也有错。若不是他一时糊涂,也不会惹出这许多的是非。”
赵清明没有言语,只是将对方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