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修缮,覃府已经与从前的寥落大不相同。
家丁在院子里栽种了许多花草,门檐廊柱也重新粉刷了。
覃仲逾命人在院子的中央,摆了一张躺椅,天一亮,他便拿了本书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中都这个季节阳光正好,尤其是清晨,带着些许的暖意,伴随着昨夜潮湿的露水之气,十分的惬意。
覃仲逾拿了书也不看,而是盖在脸上挡着阳光。
阳光从正东渐渐移了些许位置,覃仲逾懒懒的翻了个身,继续拿书挡着脸晒太阳。
远处一个挺拔的身影渐渐走近,挥了挥手示意行礼的下人噤声,然后停在了覃仲逾和他的躺椅前面。
感觉到落到身上的阳光被挡住了些许,覃仲逾往旁边挪了挪。
那人不由笑了笑,伸手拿起对方遮在脸上的书,随手翻了翻。
覃仲逾微眯着眼睛,仰望着眼前之人,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里,于是便愣怔的看着对方。
“你的名字改好了么?”李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
“尚未。”覃仲逾道。
李谨将书还给对方,抬眼看了看四周,道:“你义兄呢,怎么不出来接驾?”
“想必是昨日惊忧过度,有些失眠,这会儿怕是还睡着呢。”覃仲逾道。
李谨闻言坐到一旁的石凳上,道:“你自幼在西南长大,怎么官话说的这么好?”
“不知道。”覃仲逾道。
李谨闻言竟也不恼,继续问道:“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就这么跟着牧秋来到中都,不会牵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