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闻言面色立时变了,撩起衣摆便要下跪。李谨忙制止道:“不用跪,朕恕你无罪。为医者只要是为了治病救人,使什么手段都不为过。”太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李谨上前卷起覃仲逾的衣袖,学着对方先前所为,在对方手臂上拍了两下,不多时那条红色的蛊虫便又出现了。
“你可认得此蛊?”李谨问道。
太医仔细看了看,道:“微臣不敢确认,但从前在医书上看到过有一种蛊,名字微臣不记得了,但是现在看来与此蛊颇似。”
“能取出来么?”李谨问道。
太医闻言笑了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若此蛊当真是微臣在医书上看到的那种蛊,断然没有取出来的必要。此蛊性温,若是体湿体寒之人体内有了此蛊,便可助人调理身子。若是寻常人体内有此蛊,也不会有不好的后果。”
“那覃少师的体质如何?”李谨问道。
“覃少师体质并不偏寒,微臣猜测,或许是少师先前去过西南之地,那里气候湿热,北方人骤然去极易水土不服。这蛊术在西南极为盛行,想必是有人为了治他的水土不服才将此蛊下在了覃少师体内。”太医道。
李谨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覃仲逾,道:“你先开方子吧,一会儿去太医院再找几个懂蛊术的人,若是找不到便去宫外找,朕要确认这蛊虫的确是你说的那种。”
太医闻言忙应是,继而去开了方子交给一旁的宫人。
从旁伺候的内监拧了新的凉帕子要给覃仲逾换上,李谨接过来亲自给对方敷上,然后屏退了众人。他小心翼翼的躺到对方身边,伸手将对方搂在怀里,随后又觉得这样可能不利于对方退烧,于是朝外侧挪了挪,只握住对方的一只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