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看现在我知道了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可是我喜欢男人,这件事情,不是比我做木匠活严重得多么?”
父皇反问我:“男人不是人么?”
“是啊。”我点头,“那您的意思是……我可以……”
“不许放肆。”父皇终究是我的父皇,连我在想什么都很明白,“在你跟宋清平说得明明白白之前,不许放肆。”
“像从前那样也不行?”
“无论如何,不许孟浪。”父皇又小心翼翼地问我,“你是真喜欢他吗?”
“大概……有点儿。”
父皇笑我:“大概是你也不明白吧?”
“我有点儿明白,又有点儿不明白”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和宋清平整日待在一起,所以你就梦见他了?”
“那您从前梦见过宋丞相或者陈夫子吗?”
“没有。”父皇低头笑道,“你母后自小被送进宫来,我与她一起长大,所以我梦见的总是她。”
“若我跟他说了之后,我发觉我自己压根不是真心的,那我岂不是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负心汉?”
“你先搞明白了再找他说,朕倒是有一个法子看你是不是真心的。”父皇道,“等你三月份出去了,我就给你写信说宋清平病了,病得要多厉害有多厉害,快要死了。要是你看见了信,觉得你的一颗心啊,撕心裂肺的疼,严重的可能还会吐血。然后你马不停蹄的回燕都,一路上都揪心揪肺的,到了燕都看见宋清平活得好好的,一颗心就踏实了,也不生气,心里只一个念头,他好好的一切便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