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几碗的酒水,大家就开始说起随处的见闻。
“听说了没?前几日左家庄的黑店被官府一锅端了,可怜呐,这才开了没几日,就被一把火烧了。”
老船工咳嗽两声:“这件事儿我听过了,别说了。”
他害怕我听了伤心。
旁的人又问他:“您多早晚听说的?”
“也就前一会儿,换件事来说,说这么恐怖的事儿不怕吓到年轻人。”
他说的年轻人就是指我。
他们便换了一件事来说:“太子殿下到民间游历去了。”
“哟,去哪儿了呢?”
“这哪能知道呢?给我们知道了不就不算是体察民情了嘛。”
“前儿个过了年,太子也方才是加冠开府的年纪,陛下与娘娘倒也舍得让他一个人出来,就是做我们水鸭子的,也没有十六岁就撑着船独自跑的理儿。”
“说不定有陛下的侍卫在暗中跟着呢。”
陛下的侍卫倒真没有,我们的船一路行来,基本没遇上别的什么船,更不要说有船跟着我们了,所以父皇这回还真没派他的密探来。
这时候老船工问我:“你不是从燕都出来的?见过太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