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勺子,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没有,我们昨天安置下来时,就已经过了时辰了。”
“我也没听见。”我把酒杯和筷子塞到他手里,笑着看他,“那你给我喊一个好不好?”
宋清平虽说正了衣襟,也坐得端正了些,一双眼睛却也是含了笑意的回看我的:“殿下真的要听我喊?”
我点头:“要听。”
他一手拿着筷子,一手又捏着酒杯,瓷的酒杯里还余一个杯底的酒水,我递给他时洒了出来,就淋在他的衣襟上。他大概是不好意思再看我了,便垂了眸子,一边用筷子敲打着杯沿,一边念道:“景嘉十七,山河犹在……”
我打断他的话:“清平。”
他抬眼看我:“什么?”
“不是喊你。”我纠正他,“是‘山河清平’。”
他继续念道:“景嘉十七,山河……”
那两个字被他吞了,不知道落在哪处。
我再说了一遍:“清平。”
他继续敲杯子:“景嘉十七,山河……”
“清平。”我解释说,“我这回是在喊你了——宋清平。”
宋清平笑了,却把杯子和筷子还给我:“殿下自个儿念罢。”
“我醉糊涂了,舌头也醉糊涂了,念不出了。”我把杯子丢到一边去,又戳戳他的腰,“我跟你说,我刚刚发现一件事,特别有意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