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是不能给别人说的,我只跟宋清平说过,宋清平说我是疯了,魏檐是不是最好的,只有皇姊自己知道,旁的人看不准。
我便放下心来,正要睡着时,耳边传来宋清平很匀长的呼吸声,于是又想起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儿。
年岁渐渐的长,我和宋清平不娶妻不纳妾,天底下的人要怎么看呢?
我到底是没脸没皮的人,不怎么在乎,可是宋清平呢?
别的什么,再寻常不过的什么东西我也不能给他。
我们这样的人日后能进祖坟吗?
一直到窗户那边透过来很浅淡的一点白光,我就翻身坐了起来,生怕误了皇姊的好时候。
宋清平也坐起来,下床去到对面的衣珩那边换上广袖的衣衫。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着呆看了他一会儿,也下床去换衣裳。
我们在朱雀大街前分开,我去宫里,他去状元府魏府。
我到时皇姊正被一群姑娘夫人围着装扮,脂粉味浓,我看了一眼,就抱着手站在门口等,听见女人们笑闹着说吉利话的声音。
正常男子都会想过有一个姑娘在这样一个日子里被你接回家去,你好像很不在乎她,连目光都是轻轻的从她身上飘过去,其实你是很在乎她,你只是怕你的目光都吓到她,但她盖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你装作很不在乎的样子,只跟贺喜宾客们打招呼。
就连我在之前也这样想过,我想宋清平肯定也有这么想过,不过我们两个也就是想想而已。
站在门前没等一会儿,二弟三弟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