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淳是惊讶的,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会是一个半月前扒在墙边叫他别松手的小胖子?

“以后不用为我挪桌子了。哥这体型,上哪儿都畅通无阻。”岑卿浼笑了笑,然后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钟淳,“反倒是钟大少爷,你可圆润了不少啊。再这么继续发展下去,估计是我得为你挪桌子了啊。”

“死胖子!你……”

岑卿浼微笑着把对方指向自己的手指摁下去,“胖子就胖子,为什么要加个死字。你爸好歹是个医生,没叫你不要随便咒人家‘死’吗?”

没等钟淳反驳,岑卿浼又继续向里,正好走过何斌的桌子。

他单手撑着何斌的桌角,笑了一下,“物理课代表,你跟钟淳说说——那张粉红色卡片是我捡的,还是我写的?”

何斌怔了一下,立刻低下头:“应该是你捡的。”

“请问,我有向你表白过吗?”岑卿浼又问。

“没有。”何斌的脑子里嗡嗡响,从岑卿浼靠近他的时候开始。

少年和上学期大不相同,身上的校服透着被太阳晒过的清香,扣在桌角的手指指尖修整得平整好看。

何斌这才意识到,哪怕当岑卿浼还是个小胖子的时候也从来干干净净,每次靠近都能闻到他领口的木兰花洗衣液清香。

“再请问,上学期末我从二楼摔下去的时候,你是在冷眼旁观吗?”岑卿浼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刚才还弯着眼睛笑嘻嘻的脸上忽然没了表情。

“当然不是!”何斌想也不想就脱口辩驳,“我想抓住你但是太突然了!等我反应过来想抓住你的时候……你那个时候太重了。”

岑卿浼轻笑了一下:“我就说啊。你要真是冷眼旁观我掉下去,那就是冷血无情外加丧尽天良了。自己不是那么坏的人,就别让其他人误会。”

何斌僵在那里,心脏莫名跳得飞快,像是心虚,又像是因为其他什么无法描述的原因。

岑卿浼的领口有点大,从何斌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锁骨,有个三角形的浅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