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可以想象阿卿一个人坐在他的书桌前,抱着那本羊皮手札孤独又难过的样子了。

他不舍得让他难过,一滴眼泪都不想他流。

他们说好的,只要“熬过这一次,没什么能将我们打败”!

所以舒扬不甘心,这一次他如此接近那个梦寐以求的结局,绝不能就此失败。

舒扬一边吸氧,一边来到前排的座位。

他想起有一次他和岑卿浼聊天。

“如果我又被困在车里了怎么办?”岑卿浼问。

“你身上有定位器啊,我会找到你的。”

“那要是我定位器被绑匪给摘下来呢?”岑卿浼又问。

舒扬没有回答他,这世上没有万全之策。

“看到这个没有?”岑卿浼用手拍了拍舒扬的方向盘,“这里面有啥?”

“安全气囊?”

“你那么聪明,教教我,怎么炸了它!”

“阿卿!如果你被埋在很深的地方,涌进来的土壤足够把你活埋。而且安全气囊形成的爆炸冲击里也许震碎的不是车窗,而是你的小脑瓜。”

岑卿浼很认真地看向舒扬,“不要小看我的决心。无论发生什么,我愿意冒任何的风险,做任何的尝试,只要能够再见到你。”

这是岑卿浼给他的勇气,也是必须重逢的决心。

舒扬在车子里寻找,所有能用上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