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话,似乎很久没有看到过儿子了?”
林北沉吟了一会儿,再度开口问道。
“儿子待我不错,老夫入狱之后,儿子散尽了最后的家财,为我打点。那个时候,老夫在狱中,也是能够喝上女儿红。可惜的是……后来,儿子来信说,自己成家立业了,有了子嗣,没有余财为老夫活动了!”
“老夫之事,本来也不大。奈何得罪了青玄老道,即便是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放老夫出去。也罢,为了孙子,老夫在这里受些苦,也权当是给后代积福了!”
刘牧之说到这里,眉飞色舞,似乎看到了自己虎头虎脑的孙子,一切都是值得了。
蒹葭听到这里,泣不成声。
林北沉默了。
“你儿子叫什么?”
林北沉声问道。
刘牧之陡然变得警觉了起来,眼神之中,似乎有些慌张。
半晌之后,刘牧之开口回道:
“刘开山!”
说罢,刘牧之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说道:
“老夫乏了!你莫要再问了,这酒,还有不少,你拿回去吧!”
刘牧之转过身,平躺在地上,发出了雷鸣一般的呼噜声。
林北踢了一脚酒坛,发现空空如也。
这特么也叫“还有不少”?
林北翻了一个白眼。
蒹葭看刘牧之突然不再说话,心中大急。
还想追问。
林北却是一把拉住蒹葭,脸色铁青,急促说道:
“快走!”
蒹葭被林北这般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眉毛一挑,询问道:
“怎么了?”
“有敌人!”
“在哪里?”
“在你脚上!”
林北语气平静说道。
脚上?
蒹葭一愣,低头一看,却是看到了一只小老鼠,正在自己脚边盘旋,不断舔舐着逸散出来的酒水。
生灵对于强者,本来是有着天生的畏惧。
故此,这些蛇虫鼠蚁,并没有靠近林北和蒹葭。
但是,奈何总有些愣头青,喝了刘牧之不注意流下的女儿红之后,酒壮老鼠胆。
甚至在蒹葭的脚边跳起了广场舞。
“啊!”
蒹葭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