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呀!”
魏胖子痛苦地坐在地上,脱下了自己的作战靴,再拉下臭烘烘的袜子。
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娘,看到脚掌大拇指旁边隆起一个晶莹的水炮,呲了呲牙朝旁边吐了口唾沫——
突然,他发现自己居然没吐出唾沫来,嘴里黏湖湖的,就跟灌满了胶水一样。
渴。
他将脚伸到阳光下,也顾不得那个刺眼的水泡了,连忙伸手去拿水壶。
手碰到水壶,他就意识到没水了。
刚进入丛林时候沉甸甸的水壶,此时已经轻飘飘,但魏胖子还是心存侥幸地取了出来,拧开水壶,把壶嘴对着自己一通狂倒。
水壶果然没让他失望,最后落下了不到十滴水,落在了已经滚烫的咽喉里。
“完了,没水了。”
他转向一旁的李正。
“正哥,还有水吗?”
李正拿起自己的水壶,在魏胖子跟前晃了晃:“你比还空,刚才我倒过了,一滴水都出不来了。”
侯军看看已经坐在地上不愿意动弹的兵们,指指周围:“现在可是你们学了那么久野外生存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李正、魏国兴,你们俩去周围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水,如果没水源就瞅瞅有啥野果能吃的,拿来凑合一下。”
转头又对站在不远处大树后头一直负责观察的姜诚说:“姜诚,你盯紧点,别让他们跑了。”
姜诚回过头来,一双嘴唇早已经干裂。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日头毒得很,人就跟坐在蒸笼里烤一样,身体内的水分往外蒸发,而丛林会被这么一烤,水汽也往上蒸,一内一外,那种感觉就是煎熬。
“班长……我看着……”
说到最后,舔了舔嘴唇,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