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也轻轻地“咝”了声,暗淡的月光之下,他的脸色像雪那样白,他侧身挡在林绪身前,伸手将羽绒服脱下来,密不透风地包到了林绪身上。
林绪的额头抵在秦端肩膀上,嘴里嘟囔了一声:“冷……”
秦端道:“车马上就来了。”
林绪的手掌贴到脑门上,迷迷糊糊地说:“我们回家了吗?”
“嗯。很快就回家。”
没两分钟出租车就到了,秦端报了公寓的名字,然后把林绪放到后排的车座上,自己也弯腰坐了上去。
林绪虽然不重,但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又跟树袋熊似的黏在秦端的身上不肯撒手。秦端好不容易才把这一百多斤的醉鬼弄到房门口,还要提防林绪在梦里都没忘了耍流氓、隔着毛衣摸到他腰际的那只咸猪手。
万里长征似的走到卧室,两个人一块倒到了床上,林绪身上的香水味和红酒味融合到一起,汇出了一股很难形容的异香,不由分说扑进秦端的鼻翼里。
秦端眨了一下眼睛,林绪那张漂亮到具有侵略性的脸就放大在他的面前,因为喝醉的缘故,他的身体温度有些发烫,脸色是桃花一般的淡粉,浓密乌黑的睫毛盖在眼下,不像是人间的生物,更像画里才能存在的
美人。
简直……简直是……
秦端一时想不到该用什么词汇来描绘林绪,好像一切华丽的词藻堆叠到一起都形容不出这个人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