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头牌?我就是

“你是质疑小爷我没有钱?”

“怎能呢?爷一看就是当大官的人。”老鸨从上前神神秘秘道“只是抚沉姑娘有规矩,竞价不是收钱,而是作诗。”

朝泠:这是宿命论逃不开的作诗吗?

晚会开始帷幕缓缓抬起,唯有一人穿梭于会场之中,她抱着满满一袋子金币,截住桌上的宾客“您认得抚沉姑娘吗?不认识,那可太好了,这枚金币您收着,一会吟诗就不要参加了。”

“您认得抚沉姑娘吗?认得?那可太好了,这枚金币您收着,我一会给您找个别的姑娘,行行好。是是是,当然,这云华水阁哪个姑娘都成。”

“滚滚滚,一枚金币打发叫花子呢?也不看看我们爷是哪位?今日抚沉姑娘我们爷要了。”

朝泠正发着金币,后腰被人踹了一脚,险些从台子上一头栽下去,她手疾眼快立马抓住了栏杆,翻身跃起,一脚正揣在那人胸口。

那人连连后退,撞翻了几张桌子才停下。

“哈哈哈,有意思。”家丁簇拥中坐着一个青年人,他懒懒地摇着一柄折扇,“给我揍他。”

朝泠下意识的要拔剑,可那柄剑名声太响,她出门前唯恐有人认出来,就卸在了家里。现在她赤手空拳,难免费时费力。

家丁们皆带着宽刀,就是没有也抄着桌子,好歹有力有件兵器。

“何苦?”朝泠摇了摇头,一脚踹飞一个家丁,借力偏身,一闪竟夺走了那人手里的折扇。随即,以扇代剑,四向横扫破开攻势,飞身要走。

“还想跑?”那人说得风轻云淡,却是起身抄起了桌上的长鞭,手腕一抖长鞭如同灵蛇,直奔朝泠。

灵蛇吞吐着芯子,要去缠朝泠的腰身,她侧身躲过,脚挂在高台边上摇摇欲坠“阁下何人?”

“关清郡戴维甲,任御林军副团练,执掌皇城的。你算什么东西敢找小爷我的晦气。”他面色发冷,带着狂傲不羁,长鞭使得灵巧。

这样打下去容易坏了今天她的事,她思索着要不就此作罢,可戴维甲的长鞭半点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借着长鞭的优势,片刻不停,出手便是杀招。

朝泠被这战局弄得有些不耐烦了,冷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小爷我管你是谁?胆敢在我柳家面前造次?”

“今日我还偏就造次了。”朝泠手腕一抖,折扇甩开,扇尖如同刀片横飞,砍向戴维甲的右腕。

戴维甲分手去接长鞭,朝泠找准时机拽住长鞭,用力往后一拽,戴维甲扑倒在桌几上。

朝泠抓着他的头将他按在桌上,“关清郡算什么东西?好好看清楚了,吾乃镇国将军府林晚柒。”

“林将军神武,抚沉姑娘很是钦佩,特意让将军上楼一绪。”

朝泠活动着手腕,斜眼蹬着被她打得滚作一团的戴维甲,冷声道“记住了,没有本事就别四处招惹人。”

她扭头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随着婢女向着二层过去,将今夜的歌舞升平都抛在了脑后。

抚沉姑娘虽不在云华水阁挂牌接客,却仍是声名远播,找她的人能从云华水阁排到护城河。

浓郁的荔枝香在屋内盘旋不散,朝泠就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陆扶霖身上的荔枝香和苏临川的红绳都是出自这个抚沉之手。

她定神去看屋内的陈设,皆做寻常打扮不见半点奇怪之处,甚至很难想象她做出来的东西能够让太行山出身的苏临川带着。

一一挑开那淡粉帷幕,正中间放着一张床榻,影影倬倬间一妙曼女子仰面躺在床上,独露出一件白皙的胳膊,手指纤细,扣着床边的檀木,一下一下地敲着。

朝泠沉默了片刻,还是走进道“抚沉姑娘,多有得罪。”

空了半晌,一个男音低沉清俊,“没关系,得罪吧。林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