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朝会心一笑,也跟着吃起来。只是左手一直放在桌子下面,从没有拿上来过。

一开始的时候,饶思远并没有发现有这么不对的地方。可就在吃完饭把碗收去厨房的时候,却在案板上发现了几滴已经干掉的深红色血迹。

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饶思远走出来,趁其不备径直把祁文朝的左手拿了起来。

果不其然,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看不出来伤口有多深,但是血已经从里面渗了出来。

祁文朝被看得心虚,想把手抽出来,却被饶思远强硬得握住手腕,带到了沙发上重新坐下。

从药箱里翻找出云南白药,饶思远将他那只受伤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一圈一圈,动作轻柔地替他拆开纱布,生怕弄疼了他。

边拆边说道:“这几天不要碰水,伤口结痂以后就尽量多通风,好得快。”

见人不说话,饶思远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而看向他:“前几天脸上刚挂彩,今天手又被切伤了。你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整天像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孩子一样。”

看到了饶思远眼中的心疼,祁文朝心里一软,连日紧绷着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

举起手送到饶思远嘴边,撒娇一般说道:“哥,伤口火辣辣的,你能不能给我吹吹。”

饶思远无奈看了他一眼,将嘴对准伤处,轻轻吹了几下。之后拿出药为他敷上,找了新的纱布重新包扎起来。

待一切收拾妥当,刚想起身,一抬头却不经意间对上了祁文朝带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