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犯过的事情有不少,皇帝勃然大怒,把张全交到他手里,让他对张全进行审讯。
起初张全还能死撑着,但动刑不过一天,就什么都招了,现如今,张全更是已经麻木。
见谢诚泽进来,张全涕泪横流地求饶:“谢公公,谢公公,我都已经招了,放了我吧……”
谢诚泽站在张全面前。
张全的指甲都被拔了个干净,看起来惨不忍睹。
仗着皇帝的宠幸胡作非为的太监,大多下场不好,今日被吊在这里的是张全,改日指不定就是他。
“求求你,放了我……我真的都招了,都招了……”张全以往是个体面人儿,但他现在一点都不体面。
谢诚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他惯常的那种,阴阳怪气的笑:“张公公,你为了侵吞他人田地,让手下装作盗贼,将一个村子的人全部杀死;你为了得到一样宝物,网罗罪名抓人下狱;你为了满足私欲,杀死妙龄少女……你觉得我会放了你。”
“谢诚泽,我有很多钱,你放了我,我把钱都给你……”
谢诚泽让身边人全部离开。
张全死寂的眼里,亮起光芒来。
但谢诚泽并没有和张全谈交易,反而问:“十多年前,张公公可曾带着陛下去京郊打猎?”
“你说哪次?”张全问。
“射死了一个孩子,又杀了孩子父母的那次。”谢诚泽道。
张全想起来了,又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你……”
“那是咱家的弟弟,还有咱家的父母,张公公可想起来了?”谢诚泽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