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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则摇了摇头,“没必要。”

说的不是“不生气”,而是“没必要”。

杨家灏懂他的意思,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都是落在大海上的小石子,微小到涟漪都算不上,没必要和这种人置气。

道理他都懂,但不计较的后果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难道还要继续容忍下去?

杨家灏看季则已经恢复认真听课的状态,忍了忍,没再说下去。

这几天气温逐渐转凉,终于不像之前那么热了。大一新生登校当天,季则和杨家灏当志愿者给新生搬行李,从中午一点搬到晚上六点,直到新生逐渐变少才结束。

杨家灏抹了一把汗,随意蹭在衣服上。身上那件白t恤湿的不用说了,套在外面的志愿者马甲也湿的七七八八。

他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刚要递给季则,就看见后面站着两个青涩的小姑娘,捧着运动饮料,红着脸不知道说些什么。季则笑着摇头,小姑娘们被拒绝也不生气,摆摆手走了。

杨家灏:“……”

杨家灏看季则走过来,牙酸地不行,小姑娘走了才说:“新生?看着挺漂亮的,不考虑考虑?”

“我懂!我懂!你对小姑娘不心动。”杨家灏啧啧啧道:“不过我特别纳闷,漂亮又可爱的妹子不要,非要硬邦邦的男的?啊当然,没有歧视的意思。”

“……”

季则当然知道他不歧视,但这话没法接。

他性向是天生的,再怎么努力对女生也心动不起来。

晚上季则回去的时候,谢近羽的房门是敞开的,人没回来。

相处了一周的时间,季则依旧猜不透他的行程,说他工作,有时候谢近羽一整天不出门,说他不工作,有时间又一天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