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顿时无措地愣在原地,谢近羽把他粗鲁地拽过来,把头抵在他的肩上。
挺丢人,是真的挺丢人。
当初决定退出模特行业都没什么心情起伏,现在倒是说哭就哭了。
谢近羽偷偷吸了吸鼻子,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眼泪真烦。
“怎,怎么了?”季则半跪在沙发上,大手悬在空中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
轻轻地抚摩着,安慰着。
季则不知道怎么了,只能凭着本能环抱住他,谢近羽也不客气,泪水全蹭在季则廉价的加绒卫衣上,粗糙的布料把脸蹭的生疼。
“季则。”他忽然说,嗓子哑哑的。
“在。”季则动作生疏地一遍遍摸着他的头,感受怀中人哭时微微颤抖的身体,轻轻吸鼻子的声音,还有蹭在他肩上的一片湿热。
他不知道谢近羽怎么了。
可他很难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受。
谢近羽头整个埋在季则颈窝,闷闷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因为这个行业,没法做模特的。”
“嗯,你说过。”
谢近羽又蹭了蹭眼泪,抱怨,“你这衣服怎么这么刮人,我皮都要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