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爷看了一眼楚窈，想了想才开口问了楚窈一个问题。

“你真的想要她免遭这些苦难吗？”

楚窈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她是芜宝的母亲，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少受些磨难，一辈子都平安喜乐，可看姜老太爷的样子，似乎还有些别的意思。

“您这还是何意？”

她不敢轻易回答，只能先问清楚。

“自古，苦难都是与成就相辅相成的，她若是想少些磨难，那将来便只能像个寻常人一样，即便你觉得普通人也没什么，但是你能替她的人生做主吗？”

楚窈愣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不能。

那是她女儿的人生，她可以在一旁协助，可以引导，但是却无法替她做主。

“那个怪物临死前的话，会不会对芜宝造成影响？”

她又问了一个问题。

这次姜老太爷很快就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当然不会！那个女娃子的命可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影响的，即便是我们整个姜家人加在一起，都影响不了她。”

楚窈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既如此，那就不打扰姜爷爷休息了。”

楚窈叹了口气离开了。

既然不能免遭这些苦难，那她和萧郴守护好芜宝就是了。

只要芜宝按照既定的命运轨迹走，想来日后也不会太过危险。

等到楚窈离开之后，姜老太爷才看着屏风后面，开口道：

“出来吧，那个丫头已经走了。”

屏风后面，申阿婆走了出来。

“哼！你也只能在那个丫头面前装装样子，若是那个丫头真的决定插手她家小女娃的命，你可做得到？”

姜老太爷一噎，看了一眼嘲讽着看着他的申阿婆，冷哼了一声开口道：

“做得到如何？做不到又如何？反正那个女娃已经打消了那个念头，是我做到的。”

申阿婆没想到姜老太爷竟然这么厚的脸皮，嗤笑一声说道：

“你根本就做不到，才用话哄骗那个丫头。”

“那也比你好太多了，你连出来跟那个丫头说这些的勇气都没有。”

姜老太爷也不惯着申阿婆，直接怼了回去。

“你真是个混蛋哥哥……”

“……”

他们兄妹两个一直都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长大之后更是就没少过呛声。

这样的互怼，反而让他们之间找回了些许熟悉感，这么多年没见的疏离感都消散了不少。

良久之后，申阿婆才叹息一声。

“好久没有回去姜家了，你居然连孙子孙女都有了。”

姜老太爷似乎也有些伤感。

“谁让你当初跑走的？父亲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求求情，他肯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