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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守玄轻轻呵了一声,立刻又一副孩童模样的放下手里风筝跑了出去。我趴在窗框上,心里却一冷:别告诉我这就是要解决掉二爷的时刻啊。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这还真是要解决二爷的节奏呢……

☆、狂暴吧!皇子

二爷刚走出去,一帮丫鬟婆子就涌进了窄小的院内,拿着新衣服胭脂油膏涌进来,几个丫鬟夹住我拖进屋里去,在他们生猛的蹂躏下,我出门的时候总算像个府内夫人的模样了。原本二夫人这名号都是叫院内平妻之流的,只是关守呈和关守玄并未分家,我不得不挂着这个不入流的名号。

满头钗环走两步抖得比肚兜里的两坨胸肉还厉害,主管叫人拿个丝质帕子固定在两侧鬓角,正好挡住了大半张脸,遮住伤疤,堪堪露出柳七这身子细白姣好的下巴和红唇来。二爷折腾着被小厮们套上一套锦衣华服,可他怎么都不愿意梳头,我刚扶着满头珠玉,踮着脚尖跟顶着打糕的朝鲜妇女一般走出来。就看着关守玄光着脚跑出来,披头散发,黛青色锦缎袍子倒是合身极了。

二爷眼见着就要冲到我面前,我这娇嫩柔弱的小身板可经不起他撞,连忙躲开,眼见着朱钗又掉了一地。

妈蛋,我这脑袋整个就像是公路上颠簸的垃圾车,走一步掉一点啊。

那嬷嬷撺掇着让我去劝他,我只得温颜细声说道:“熊逼孩子,给我滚一边老老实实坐好。再这样老娘打断你的腿哦。”约莫着我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感觉春风习习温柔似水,关守玄怯懦着坐下了,却不肯让那些人碰他头发。嬷嬷在我背后努努嘴,我不得不走上前去,拿着梳子给他梳直头发,我也不会梳发髻,只得拿了个青绿缨络银扣给他束住发尾。

关守玄头发一点都不顺滑,甚至说是有点扎手,但披散下来配上他五官,散漫肆意的如同游侠一般。

总算是伺候好这个爷了,我随手拿钗子往自己头上乱插,刚走出院子,走上那华灯初上的长廊,二爷就紧紧抓住我的手,我愣了一下,慢慢放松下来。他并无恶意,仿佛只是在提醒我小心,那只大手不紧不松的握住我的手腕,我任凭衣袖垂下去,遮挡我被他握住的手。

丫鬟婆子们脚步急切,一路拥着我们到了前院,远远就听闻歌舞欢笑声。卖过侧门门槛,丫鬟婆子们并没把我们二人拥到人前去,而是在远离正位的偏僻位置坐下,主坐着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关守呈只坐在左边下手,柳钰杏红裙衫,座位靠近关守呈,却是独立的,和众人谈笑风生。单凭这点,以及曾经听丫鬟说的女户,我约莫猜得到这时代,对于女人的地位还是有几分肯定。

而主座右手边则也是年轻束冠男子,和主座男子在服饰样貌上都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看起来年纪更小,不苟言笑甚至有几分阴郁的不说话,暗色的衣服也莫名和那表情相称。

“老十一,既然都来玩,何必这个脸色。守呈这家伙是我从军时候就一起玩的兄弟了,他性子可拘束的很,你再这样冷脸对他,他都要心里纠结死了!”主座上的男子笑道,伸手就要去戳那叫十一的男子。

十一不说话,斜了眼瞟过去,眉目里看那主座男子的神态,仿佛在骂:傻逼,别跟我说话!

关守呈轻轻笑起来:“十一殿下倒还是这性子,只是大殿下你怎么还要再胡扯军营里的事么?每次家宴你都要来蹭一顿,然后喝得酊酩大醉,无数次的跟我细数当时一起做的傻事啊——”

“哈哈,我这个人就是念旧。当时我跟你家老二玩的最好,只可惜守玄现在那副样子,身份又尴尬,虽说痴傻了但我也总归想见见他。已经两三年了,那些事情都过去的差不多了,我就想再来见他,你刚才不是说让下人去请他了么?怎么还没来?”首座上的男子就应当是当朝大皇子。

艾玛……我跟将军什么扯上边也就算了,只不过这又殿下又皇子的,实在太让人蛋疼。幸好不是什么那些被-j□j了的四皇子八皇子十三十四十七皇子……

关守呈的眼光朝这边扫来,二爷坐在我旁边把一盘子的葡萄一个个捏爆,笑的不亦乐乎。身后的婆子连忙拖起明明是男人却沉浸在碎蛋乐趣中的二爷,甚至拽上我也推到人前去。

“守玄!”首座的男子唤了一声,声音里有惊喜有诧异。

二爷抬起头来,满脸天真的一把捏爆手里的葡萄,汁液溅了一手。我被他另一只手拖着,踉踉跄跄走到人前,两侧桌边各种陌生眼光砸来,我挺胸抬头想要做出一副正经模样,二爷一句话却毁了我的努力:“这位大哥,你的鸟毛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