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了这一下,疼的几乎站不住,倚在我身上。我笑着靠在他耳边轻声道:“摸了吧,确定了吧。那就让他们离开。”
十一白皙的脸满是愤恨的表情:“你敢对我动手,休想还逃得过!”
“我算是发现了……你就是传说中的受虐狂啊,越打你你越爽,吃了几回苦头了,竟还想着往我身边黏。”我几乎是贴在他耳廓上说道:“要是我拿个皮鞭抽你两下,再弄俩乳钉,蹂躏你个死去活来,你岂不是爱我爱的要死要活了。”
“你——!”他气结,我却看到帐外冷冷夜色中,他耳朵都红了。
“嚯,你这个情场高手倒还会害羞了。”我估计吹了几口气,在他耳边吃吃笑着。
“你果然就是柳七!”
“你再叫我这个名字,我就阉了你丫。你到底设计想见的是那个你的细作柳七,还是我?”我笑道。
“哼,不过是同一人罢了!”
“死傲娇,这时候了还不愿改口。”我笑道:“我可真他妈不想再见你了,上次你嘴里那味儿,熏得老娘半月都吃不下肉。”
十一皇子总算是在斗嘴上甘拜下风,他偏过头去恨恨道:“放开我!我本以为你不愿为我卖命,必定远走高飞,没想到竟然做了浮世堂的走狗,被这乡野间杂牌军囚禁。”
“这话我不爱听,远走高飞,飞到哪儿才是个头啊。再说我也从未被谁囚禁,到你那儿我可真成了金笼子里烈性的鸟儿,而在这里,我不过是加入了一只迁徙的雁队,我们一同抵挡恶劣的天气,去寻找南方的舒适沼泽罢了。”我抬了抬匕首,看着十一皇子不得不抬起下巴,我猥琐的眯着眼看向他下巴到脖颈的优美曲线。
“你还不愿承认你就是她,你脸上是戴了人皮面具?!”
“我是谁?我可从来没承认,我若是说我不是,偏耍赖你又怎样。再说看你这面皮好得很,你知道我的刀工的,不如让我割下来戴在脸上,别人说不定叫我殿下了。”越是看着他弱势,我越狂妄。
可这家伙的思维完全不在重点,皱眉道:“那你的手……你怎么又会这些……”
“关你屁事。”我一字一顿道,猛然一推他,脚尖点地平着掠出去,手臂一撑翻过帐篷,逃开了。身后那几人并未追来,说十一是抖他还死不承认,要是真的恨我那几个高手早就上来把我大卸八块了,好一个外表邪魅狂狷实则贱受的皇子。
我本要将这事儿说给二爷听,却路过帐篷,准备换掉这一身明显就要是去杀人的夜行衣,再去见吧。
掀开帐帘,三娘并不在。我微微舒了口气,我与十一对上这件事并不打算让更多人知道。朦胧昏暗并未点灯的帐篷里,我脱掉夜行衣,顺便扯掉由于太冷不得不穿在夜行衣里的奇土无比花棉袄,走向我堆满衣服被褥。请原谅我天生放荡不羁不爱叠衣服,我一掀开被子,隐隐听见某种按耐不住激动地呼吸声,惊得我一抖,猛然一脚就踹向被子里。
“唔!”被褥内立刻传来某男人的闷哼,我猛然掀开被子,迅猛无比的拿起小桌上的打火石点亮油灯,回头竟然看着只穿裤子的二爷捂着裆下在我被褥上缩成虾米。这样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抬起脸来,装的一脸迷蒙的含混说道:“啊……这是哪里,我睡着了,我这是钻错了床么……啊,困死了。”
……我就不信刚刚那一脚下去,你还能满脸睡意。我都看到你捂着裆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了。
“滚丫的,你他妈还自动在我床上脱成这样!再装!”我一脚踏在二爷胸口,活活像是要踩死他。
二爷抓住我的脚腕大声呻-吟,我整个人都一哆嗦。
“干嘛啊,是谁说晚上要忙的。滚回你自己帐篷去。”我坐在床边,扯他胳膊想要拽他起来。二爷死死抱住枕头,明明上半身也算是肌肉发达,却抱住我的褥子不停的撒娇……
“我以为过个年你多吃点东西补补,脑子会比以前好点,看来食补已经没法拯救你了。”我拍在他后脑勺上。关守玄抱着被子朝我蠕动而来:“蔡头儿说如果一个男人要征服女人的心,应该让她看看自己壮阔的胸大肌,所以我就来了。哎……你怎么面具下还带着这层薄薄的人皮面具?”
“干你什么事儿。哼,再说老娘胸肌比你圆润发达多了。”我随手拿起桌上的匕首,准备割断自己这几个月没有修剪变长的头发,二爷猛然一哆嗦,上来就抱住我的腰:“我错了!我不敢了,你别要捅死我啊!”
“……怂逼。”我掰开二爷圈住我腰的胳膊,这家伙是以卖萌的方式不断占我便宜啊。
他咕哝道:“别这么冷淡啊……你可知道我好几个月见不着你,年夜饭都没法一起吃有多么悲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