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去找他算账去,不过就是个皇子,整日嘚瑟没完没了,前两日还说话处处针对二爷,二爷生下来那是给我虐的,他凑什么热闹!”我嘟嘟囔囔的站起身来,顺手拿起面具带上,走出营帐,只听见冷大夫在我身后幽幽叹了口气。
只是我出门却未找到十一,撞上了面有急色匆忙往主帐走去的二爷。“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二爷脸色绝对不算好:“皇上……先帝驾崩。消息三日后才送到我们这里!”
我也有几分脸色发白,太子不在京中,这绝对是有心人控制的局面,而遗诏是否还在?京城兵权如今在谁手中?
“太子即刻就要离开,我们还留在这里,等仗打完再走。幸好之前太子亲征大胜的捷报早已京中皆知,否则状况比现在更难办,太子的人已经备好了马匹,我这就去再详细商定一下这边的事情。”二爷神色匆匆说道。
“刚刚十一皇子还在从药柜上拿药,怎么就忽然接到消息了,他难道不知道么?怎么神态如此泰然……”我还未说完,二爷却来不及听,有人唤他,急着说太子要见。
我不合适见面,只得退下往自己营帐的方向走去,夜里营帐中一阵静谧,这个消息似乎还并未有太多人知晓,我裹紧身上的夹袄,刚刚走到一个营帐的阴影中,忽然感觉背后有人靠近我。我也未多想,回过头去,只见到猛然朝我面上蒙来的布巾,我惊得一缩,抬腿就踹过去。
来者竟轻松躲开,我绝未想到在军营中也有人会对我出手,刚要摸出后腰的匕首,有人却又从我背后一把揽住我的脖子,往后猛然一摔。我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匕首落在了床头,还未还手,就后脑磕在了地上,眼前一花,布巾就盖在我脸上。我拼命屏住呼吸,却有好几人同时捉住了我,我挣扎间忍不住吸了口气,那布巾上的药粉被吸入,我心中大叫一声不妙,还未呼救两腿发软就往地上一摔。
布巾被掀开,我挣扎着想起来,却也在天昏地暗的旋转中看清了其中一人的脸。
……哎你丫不就是当初救了我的那个十一手下的暗卫,哎大哥你叫什么来着,大哥你别绑我,是谁说会保护我的——哎!你这个善变的男人!
我就这么挣扎着蹬着两条站不起来的腿,头一昂昏死过去。
累与挣扎不过的如同泥淖一般的沉睡中,我仿佛听见了许多人的说话声,甚至还隐隐听见了二爷的说话声,他是把我救下来了吧,一定是……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偷袭老娘。
“是,殿下一路走好,后面的计划已经制定好,如果没有额外状况胜利很快就要在眼前了。准备几年的战争绝对不能输。”二爷的声音隐隐传来。我抬抬手,想要说话却连眼睛都睁不开,只听见隐隐的太子殿下说什么,渐渐响起了车马轱辘的声音,我轻轻启唇呼了口气沉沉坠入沉睡。
可我万万没想到,当我再度醒来之后却只看见了摇摆的马车锦缎车顶以及跪坐在我身边两个面无表情的人。
“醒了。”面无表情的丫鬟说道。
“啊……”面无表情的暗卫回答。
“卧槽!”表情纠结的我怒骂道。
“你不用说我也猜的差不多了……”我无力挥挥手:“十一让你拐我来的?我们现在在去京城的路上?”
那个丫鬟面无表情道:“奴叫青瓶,殿下说女人如果被扒光了就不会乱跑了……所以。”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现状,裹紧了被子:“丧心病狂!老娘来着例假!你他妈还就只给我留了个亵裤!”
那青瓶一脸恍然大悟:“我摸了半天,还以为你裤子里装了匕首,原来是塞的布条。怪不得殿下拦着我叫我别摸了。”
……他妈的这世上都是什么可怕的人。
那暗卫满脸严肃长相凶恶,却大手端了个杯盏给我:“热水。”
我冷笑道:“你以为老娘光着上身就不敢跳车逃走了,大不了两坨胸甩来甩去跑个两条街,少想用这些来威胁我。”
青瓶又恢复了死人脸:“柳七,你的功夫还是我教的。如果你非要跳车,我也愿意帮你减负,少带两块累赘的肉跑起来会更快吧。”
那暗卫按住了青瓶的手:“别,没了那肉就不好看了,听说没有胸的女人会自卑的。我不愿让柳大人如此自卑。”
……你们两个给我够了。
“大人,我是阿铖啊,你喝点热水吧。”暗卫递过水来,我以前见过他,还是对他有几分印象,只记得他对柳七忠心又情深,我稍微放了点心,接过杯子,刚喝了一口,那青瓶猛然掀开车窗的锦缎帘子,往外探头扯着脖子大喊:“殿下!柳七醒过来了!殿下快来!殿下殿下殿下殿下殿下下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