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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下最近还有些大事要做,本来被左阳捉住又换了这身子就耽误了很久,只怕不能再拖下去。万一让那头抢占了先机,这件事就让朝廷得了利,恐怕要坏……

绝不能让左阳知道她真实身份将她囚禁,而且北千秋心中十分忌惮那锁魂铃,如果还能继续用李氏的身份,拿到锁魂铃,就算左阳真的再遇到她也无所谓。

她这思索之间,感觉左阳的气息都离得更近了,北千秋耳垂竟都能感受到他的鼻息,浑身一个哆嗦,更多几分别扭。

北千秋心里满是手持手榴弹站在狼牙山巅般的悲壮痛楚,她也真希望自个儿啥都不知道当是被小鲜肉伺候的享受一把,可一想到那双在她腰上传来滚烫温度的手是左阳的,她简直想捶床。

非要说此情此景就是个惯贼半夜偷东西,听男主人回来了便情急躲到床上,结果那男主人滚上床以为是自个儿老婆,脱了裤子就直捣黄龙,这小贼菊花残到出血,握着金项链捂着嘴连喊疼都不敢——北千秋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哦对了……而且这个想直捣黄龙的还是个新手。

“你这不对。”北千秋本来想挺尸到死,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

左阳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点呆的回了一句:“……嗯?”

“你这样,肚兜绳都快成死结了。”北千秋声音听起来娇软,她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左阳沉默了,又胡乱扯了几下绳子,却越弄越紧,甚至拽痛了北千秋胸前两团肉。北千秋自然不会说疼,他起身下床,摸到了床头桌上女红奁中的剪刀,冰凉的剪刀贴在了冰肌玉骨般的脊背上,肚兜的米分绳轻轻断开了。

左阳望着朦朦胧胧月光里的光洁而纤弱的脊背,一团乌发散了大半,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云锦被,他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也有点尴尬。

这时候,秋娘忽的转过脸来,却不想正对上左阳的双眼。

面目不清楚,她脸上似乎有些红,却像是憋得,倒是没有左阳以为会有的眼泪或惊惧,她似乎只是回头看一眼左阳在做什么,只是眼神对上了,瞳孔微缩又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她这么淡定,左阳又想着自己毕竟与她成婚两年,虽无情意,却最起码合法。

良好市民左郡王想着自己也没什么错,他都已经这样了,总不能自个儿再提着鞋灰溜溜的走了吧。他坐回了床上,这才放下床帐,秋娘开口了。

声音有些微微发哑,却少不得平日的娇弱,连左阳听了也觉得后脊梁一酥。

“郡王……你会么?”这句话的内容可就没那么让人想酥了。

这是在挑战每个老爷们的尊严,可偏偏左阳没法理直气壮说些什么,他气结,却又继续动作。

北千秋本想说“要是不会求您回去看书,过几日咱们再床上切磋”这类话,却不想着刚开口,左阳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似乎不希望她这张嘴里再说出什么混账话来。

这小子年纪并不小了,十七岁才出了宫,后来又去行军,再后来便是家中倒了一半,他房里连个姨娘都没有过,李氏也没跟他行过房,这便是初次,北千秋简直觉得自己这造的是什么孽啊,成为他枪下牺牲品。

左阳紧紧捂着她的嘴,这头却折起了她一条腿。左阳这个新手不好好按着正常体位走,乱搞些什么!这姿势北千秋难受的很,小不忍则乱大谋,北千秋也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眼见着左阳就要这样进来,她情急连忙咬了一下他手指头。

左阳最吃痛,松开了手,北千秋哑着嗓子就喊道:“这姿势不对!不行——啊靠靠靠疼……”

妈蛋!北千秋声音都变了几分,左阳丝毫不停,那条折起的腿早就麻了,北千秋抓着枕头强咬着舌尖让自己不飚脏话!

左阳自然不知道什么是温柔,他也想温柔也控制不住自己。北千秋让他弄得实在忍不住了,左阳松了手不再捂着她的嘴,她却自己动手捂住了嘴,就怕说出什么混账话让左阳认出来。

简直了……北千秋想给自己点个赞。

北千秋也多年不曾尝得滋味,可这身子娇弱又是个姑娘,被左阳这样弄,也真不是个滋味。

左阳愈发如鱼得水,实在是生猛,这跟北千秋本身对左阳的印象相差的有点远。

这两下弄得猛了,北千秋疼的受不住了,她本来就给弄得昏沉,忍不住哼唧了两下。

左阳却似乎被这两声哼唧弄得多了几分精神,北千秋忍不住开口,可声音还是绵软娇柔的,就算是她往日的语气,却听在她自己耳中都不是那个滋味。

被子渐渐滑下了床去,连接着滑下去的还有那断了绳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