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过了一会儿才冷冷哼了一声:“快到太后生辰了就出这档子事儿,真晦气。叫人去查!这事儿就委派给你了,毕竟你在场了解,和林续关系算不得亲疏,叫大理寺那边协助你就是。”
左阳无奈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不提,非要我去办。皇上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大理寺那帮人关系不好。父亲被杀一事四年都审不出结果,我都差点跟大理寺撕破了脸面,现在又要我去——”
“谁叫你提起来了。”顺帝勾唇微微笑了看了他一眼:“还有别的事,淮河洪灾,几个商会哄抬米盐价格,恐怕没有当地知府授意不敢这般大胆,你办完这件事儿,就去替我把这件事跑了,详细的过两天再跟你说。”
“朝堂上那么多闲出鸟的,干嘛就叫我去!”左阳抱怨起来,斜靠在椅子上,一副和顺帝十分亲昵随意的样子。
“要不我就给你插虚名,让你来上朝。快去!你自个儿的军士在贵阳,都快吃不上米面了,莫不是跟这事儿有关,我要是不见着今年内南方盐粮降下价来,就让你自掏腰包——”
左阳哀叫一声,捂着脸。
顺帝会装亲昵,他就不会了么?装成敢跟皇上抱怨耍赖的侄子,可不难。
“话说……我倒是有一事一直想问你。”顺帝抬起头来:“当初救你之时,杀了老南明王,你可有恨过我。”他没用朕。
左阳愣了一下,垂眼道:“他叛变了我们全家,死有余辜。”
顺帝扯出一丝笑:“我最怕的就是你恨我。”
左阳却不想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