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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主将叹气:“这我当然知道。”

崔季明:“这事儿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否则你也知道,南伐大战之后,不少人都上书,要调整大营与地方军的战力,虽然还不知道圣人如何想,但您是北边的长城,做坏了事情,圣人想不拿您开刀都不行啊。”

朔方主将只记得当年崔季明是个整天喊着“贺拔公”的小屁孩,如今这软硬兼施又拉近关系的一番话,倒是打消了他内心很多想法。

或许她在战绩上,在成就和对大邺南北无数军队的贡献上比不了贺拔公,但就这样活络的性子,不圆滑却洞悉人心,再加上和圣人的关系与如今比较干净的官场,她至少不会像贺拔公那样身为主帅却多次身陷朝廷纷争。

而就在崔季明这边勾肩搭背的商量计划时,妙仪在帐下洗了脸换了衣裳,已经吃了些饭坐在棋盘前头了。

考兰早在半个多时辰前就撒欢跑走了,说是去找崔季明,妙仪却深表怀疑。

她才开始落子,就听见外面的声音,下人掀开帐帘,熊裕拘谨的走了进来。

妙仪舔了舔唇角,有些紧张,道:“怎么了么?”

熊裕想了半天,坐到棋盘对面,向她摊开了手:“还给你,你的簪子。”

她那个小珍珠穿成蝴蝶形状的簪子躺在他掌心里,她伸手去拿,他摊着手掌。妙仪捏紧了簪子,簪子上都有他掌心的温度,他的手掌更像是发烫。捏住簪子的白嫩小手半天没有收回,握住摆在他手心里。

妙仪一瞬间想让熊裕也握住她的手。她以前也被他这样握过,他一只手似乎能将她的手整个包住,就像他伸开手臂也能把她整个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