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辜负,也怕辜负别人,索性还是一个人,平淡走完一生。
怀里从登船前就开始呼呼大睡的成语君,此刻睡饱,又开始扭动心形屁股。
成语君不知是感受到陈咬之的心情,或者被对面白首不相离的夫妻所感染,两只耳朵往后搭,摇头晃脑道:“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陈咬之轻笑一声,捏着小柯基的耳朵。“那你要精忠报国呢?还是要与子偕老?”
成语君:“这矛盾吗?”
陈咬之:“总有二选一的时候。”
成语君圆咕噜的大眼凝视着陈咬之:“那你还是选精忠报国吧,单身狗。”
陈咬之:……
看来成语君对陈咬之不求上进超级介怀。
陈咬之恬淡一笑,结束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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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杜康的视线始终落在了陈咬之身上。
在登船入口看到陈咬之的背影时,杜康的脑海有了几秒钟空白。
他想起那天魏居安和他说的话。
魏居安说,“杜康,你哪怕笑的时候,眼底也是一片冰冷的雾霭;只有在遇到那个青年时,雾霭全部散尽,只剩暖阳。”
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几面之交的青年,在他心底有些特别。
他最初会留意到陈咬之,实在是因为他太特别又漏洞百出,虽然他周边的人都没有察觉。
就比如登船时,在安检通道。那个青年把行李放到传送带,却要从旁边的行李门进去。工作人员拦住了他,要他把行李取出来,自己躺到传送带上。
那人眉角跳过几丝讶异,片刻后又很好的埋藏起来。
有些习性,常识,待人接物,并不是用异能觉醒后性格可能会改变,就可以一言以蔽之的。
然而他越接触陈咬之,越觉得这人很吸引人。
如果自己是熔岩包裹着冰块,外热内冷,那人就是恒温的水。你怎么去燃烧他,他也不会变成沸水,你把他放在冰霜雨雪里,他也不会结冰。
他就像游离在世间喜怒哀乐外的人。保持着适当的温度,适当的距离,让人觉得舒适。
然而这恒温水,在那一夜,融化了冰。
杜康不知道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