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昏倒了啊,我还真是没用。」
「我是刚刚来的,阿城守了一夜。」
「喂阿凌你不要说……」
他刻意强调了后句,也把前句的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预料之中地,言汀洲露出放心的以及感动的表情。
果然是怕被发现什么吗,是什么呢。
「言汀洲醒来了,那我先走了。」
「呃?丁凌你不用留下来一会吗?」
「不用。」
o.
渴望摆脱的是什么,痛苦的是什么,恨的是谁。
能够结束吗。
能够找到答案吗。
言汀洲伸出手,那个改变了他的一切的诊断报告静默在那里,那里没有答案,那里什么也没有。
「言先生,你确定吗?」医生还是一样的严肃。
「确定。」
丁凌隐隐觉得气氛不对,是言汀洲伸出手的动作。
「等一下,言汀洲,你为什么不告诉阿城?为什么叫我来?」他有种预感,再不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和你比较聊得来,希望在做选择的最后一刻,至少有人记得我。可我却不希望那个人是萧城,我怕他承受不住。」
「你怕阿城承受不住,却觉得我能承受?」
「对不起。」言汀州流下两行泪水,「我不想这样孤独地死去,可我也不想伤害他。」
「言汀洲……你从以前就不想再活下去了是不是?为什么?告诉我」
言汀洲没有听进去,只是机械地回答,「从小我的家就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房子,父母不在,回来了也是吵架,吵得凶了还会见血。我小时候就有心理障碍,所有人都欺负我,只有阿城愿意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