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啊,不许你走。
但除了他自己无可救药的固执之外,其实没有任何充足的理由能让言汀洲留下来。尽管如此,萧城毕竟还是固执的。
——没什么。
没什么这三个字无法代表承诺。
从昨天的早上四五点到现在,地平线的中心浮起的光芒,昭示新的一天。
——言汀洲,你知道为什么昨天天还没亮我就去找你了吗,因为我打算,接下来的二十四个小时,都要和你在一起。
最多这么久了,阿城,分离是所有相见必然的结局。
第二天,言汀洲登上飞往纽约的客机,一句道别的留言也没有。
然后周铭和丁凌见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萧城这个粗神经的人究竟能有多伤心。
言汀洲不辞而别的理由,在时间流转后变得模糊不清。没有谁能够逼问他,没有谁会感兴趣,但这不代表他自己忘了。
萧城不可能和言汀洲一起去美国的,他有朋友,他辛苦考上了大学,他有他的家人和牵挂。策划一次拙劣的不辞而别,言汀洲无需心计无需顾虑。
——言汀洲,你要走?
——我不需要留下来。
我曾疯狂地注视着你又渴望你的视线,那些都是过去了,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了,阿城。
何况,有很多事太沉重了,你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我宁愿自己去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