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袖间的手攥紧,孟云卿应了声:“好。”
“咳咳……这药不苦,老齐算积了件功德……”老爷子再醒来已是晚间,孟云卿唤醒的,腿上绑了石膏动惮不得,孟云卿就坐在床沿边喂药。
孟云卿喂药,他喝了好几次才喝完,精神头也不是很好,攒足了劲儿同屋内的人打趣。
段旻轩便皱了皱眉头:“药是云卿煎的。”
“怪不得。”老爷子接话,“你煎就苦多了。”
两爷孙分明在打趣,若是换做平日,孟云卿定会笑出声来,而眼下,心中却觉得酸涩。
“爷爷,吃蜜饯吗?”喂完了药,拿手绢替他擦了擦嘴角。
音歌就从她手中接过喝完的空碗。
“不吃了,这药喝完撑得慌。”老爷子摇头。
“那就睡一会儿吧。”孟云卿也不勉强。
音歌低眉,平日里老爷子最喜欢吃甜食,尤其是蜜饯,眼下竟会说药撑得慌,难受可想而知。
“那爷爷睡会,你和旻轩也回去休息,别担心爷爷。”倒是孟老爷子反过来宽慰,“爷爷当年不知比这断腿伤得多重,还不是三两日就好了,这才多大点事情……”
说的太快,还有些余药在喉咙里,呛得自己咳了几声。
孟云卿赶紧给他擦了擦。
“逞能。”段旻轩低声说。
还是传入了老爷子耳朵里,换做平日早就顿时来气,今日竟会笑笑,朝孟云卿道:“丫头,有福伯照顾我就好了,唉,不像某人,竟会气我老头子一个……”
好似委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