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他的好娘娘可真会挑时间,这个点干爹干的可不是人事儿,别红着眼睛进去了,又吐着出来了……
银耳跟在后面神色担忧,她许久没见过主子哭了,也不知道在皇后那儿做了什么这么伤心。
慕良在尚酒居的书房有个暗门,这兰沁禾一直都知道,可是慕良没提,她也就没问。
她推门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改成了敲门,虽然自己现在挺难受的,但万一慕良不方便见自己呢,还是先打个招呼比较好。
门内很快传来慕良的声音,“进来。”
兰沁禾便推门,推开门之后,皇贵妃立刻就后悔了,也不想哭了,心脏也不乱跳了,胃里一阵翻腾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吐一吐。
她想和之前的自己说抱歉,对不起,是她矫情了。
六十七
兰沁禾扶着门框,脸色刷白。
屋内不大,中间是一口大缸,缸里用土埋着一个封住了嘴的人。
他头上被开了个十字口,慕良背对着兰沁禾,正拿着一个精致的壶朝那人头上的十字口里灌。
仔细一看,正是银光闪闪的水银。
“什么事?”慕良语气淡漠,他刚一说完,那人突然从土里跳出来,全身的皮被水银从上往下剥了个干净,全身“光溜溜”的全是血色的肉。
那样全身血肉模糊的人猛地从土里跳出来,兰沁禾瞪着眼腿一软就瘫了下去。
僚徽很快绑住了“活蹦乱跳”的血人,他疑惑平喜怎么进来一言不语,转头一看,他也双腿发软被吓的不轻。
慕良随意的搁下手里的小壶,抬手示意僚徽继续动作。
九千岁一直没听见进来的人的回应,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的转头,“怎么哑巴……”了……
兰沁禾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抬起头和慕良对视片刻,然后连手脚并用的爬出去,拉开窗子,吐了。
“娘、娘娘、娘娘……”慕良跟着跑出来,声音抖抖索索的听起来比兰沁禾还要害怕。
兰沁禾稍微好受了些,一转身,闻见慕良身上的血气又重新趴回去吐了。
慕良一愣,立刻当场脱衣,抄起旁边的香粉就往身上撒了半盒。
又手忙脚乱的倒了茶取了帕子,小心翼翼的弯腰递给她。
兰沁禾实在是吐不出来了,她午饭没吃就去了坤宁宫,现在连黄水都呕不出。
脑子里一想起那像是油炸锅里的小鱼跳起来一样的血人,她就忍不住一阵恶心。
尤其是那张脸……呕……
慕良急的的快哭出来了,他直接跪下,弯腰平举着水和帕子。
完了……一定会被娘娘厌弃的……
他绝望的看着地板,一直以来小心翼翼藏着的那一面还是被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