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磕头?出血?”
张准微微一惊。
看来,事情还真是紧急啊!宋德钢堂堂一个大男人,登州游击,都要使出磕头抢地这一招了。可见,他的惶急是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算了,还是见见他吧。最起码,这家伙没有存心和自己过不去的意思。写那么一封信,感觉还是挺累的。
至于杨文岳……好吧,他要不是汉人,根本不鸟他。但是他既然是汉人,还是要救一救。自己好歹是在山东的地盘混饭吃,鞑子将汉人最大的官给抓走了,自己要是不将他救出来的话,岂不是被鞑子藐视?作为汉人,说出去,自己的脸上也不光彩。当然,救人也是有条件的,不能白救。尤其是杨文岳这样的熊包。
“行,让他起来吧!我出去见他!”
张准沉吟着说道。
“是!”
宇文寒涛转身去了。
张准起床,穿好衣衫,慢慢的走出去。
才靠近外面的大厅,远远的就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看来是有人在踱步。从脚步声来判断,此人的心情,应该是相当的糟糕。走到门口一看,果然,宋德钢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正来回的不断踱步呢。他的额头上,有一片尚未凝固的血迹,果然是以头抢地了。
“噗通!”
看到张准出来,宋德钢情不自禁的双腿一软,再次跪下去了。
“起来说话!”
张准自顾自的坐下来,缓缓地说道。
宋德钢单腿跪地,急巴巴地说道:“玉麟老弟,老哥的这条性命,可是交代在你的手里了!”
张准板着脸说道:“起来吧!你好歹是个游击!这算什么礼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