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兰芬铎把小美鱼的手抓紧放在心口,冰雪浇灌的琉璃白瞳孔内,重新恢复了酸涩的怒纹。
“你答应过我,绝对只爱我一个人的。”
艾希礼迟缓了半晌,蓦地笑道,“我确实只爱你一个。”
索兰芬铎把爱妻的手往衣服里塞,“可你刚才在替那三个男人开脱,你说他们只是帮忙带孩子,我分明看见白狮搂你腰了。”
“我们只是在跳舞,充满礼节性、距离性,合乎规矩地进行社交活动。”
知道丈夫不是真的受伤,而是秋后算账在闹情绪,小美鱼自然有开解丈夫的方法。
“而且我绝对不会替任何人开脱,我只是希望我的丈夫不要去找任何人的麻烦,好好地待在家人身边,补偿这个假期不在的部分。”
索兰芬铎的劲装缓慢脱落,露出细腻却紧实无比的肌肉,他用这些肌肉冥冥中诱着、压着、最后与艾希礼的不停摩擦升热。
“你的意思是,老公不在的这几天里,你很寂寞?”
索兰芬铎勾起小美鱼的尾巴,沿着鳞片层叠的地方不停抚摸搜索。
“孩子们哭哭啼啼会被宠爱,你哭哭啼啼,会被弄坏的。”
小美鱼轻叹一声,双臂勾起丈夫的脖子,“所以别总是担心别的男人会对我有什么影响,我早被你喂得挑嘴极了,如果不是你的东西,我都不行的。”
小美鱼贴在丈夫滚烫的耳旁间,轻轻迎合道,“况且我早被你锁起来了,你忘记了?给老婆开锁好不好,老婆好想开呢。”
索兰芬铎的触手稍微抽搐了几下,推送出一股水流,将装着孩子们的茧囊往隐蔽的地方送了送。
“我早就知道呢,”索兰芬铎把鱼占有欲极强地控制起来,向后折起细长的手臂,“你虽然不是这本书的主受,但这书的剧情早把你教得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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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晨曦渐起,索兰芬铎和孩子们早早起床,艾希礼开了一夜的基因锁,实在不适合叫孩子们看见他一脸春情的模样,又被丈夫很好地藏在另一个茧囊里休息。
艾撒弥终于等到爸爸回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极好的机会,把爹咪答应探险的事情跟索兰芬铎一讲。
索兰芬铎当然愿意做孩子们海底探险保驾护航的使者。
几人没有打扰熟睡中的艾希礼,把装着睡美鱼的茧囊安全地拢进大型茧囊中,父子四人匆忙出发。
索兰芬铎捉来一条魔鬼鳐鱼开道,几人如同坐在超高速战斗机上,在深邃的海底山谷中不断升高伏降,为了满足孩子们追求刺激的小心思,还专门去了海底近千米深的海沟遨游。
索兰芬铎自小生活于不见光明的深海之渊,见识过的海洋生物不计其数。
崽崽们今年五岁,依照人类社会的规则,明年也该上小学一年级,顺势在孩子们疯狂玩耍中简单地讲了些海洋生物常识,并亲自传授了几种行之有效的猎杀技巧,教孩子们如何在深海区域捕捉食物。
小美鱼期间苏醒了几次,委实太过疲倦了,尾巴与腰肢被人折苏了,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懒洋洋得蜷缩一团。
他想,没能陪孩子们在海中世界玩耍简直太遗憾了,都怪那个不识饥饱又恬不知耻的家伙。
决心等索兰芬铎回来,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一口解恨。
哪知什么黑黝黝的东西直接撞在茧囊上,瞬间把气呼呼的小美鱼碰击得摇来晃去。
那黑黝黝的东西堪称横冲直撞,隔着半透明的囊壁,仿佛还长着尖利的牙齿。
该不会是鲨鱼吧
小美鱼快要被吓死了。
只听索兰芬铎隔着茧囊,笑得没心没肺道,“别跟你们的爹咪开玩笑了,他胆子小。”
一听是父子女儿们回来欺负人了,小美鱼终于舒缓了些精神,叉腰冲人气道,“你们太过分了,出去玩了一整天,完全没想起我来,是不是?”
茧囊被索兰芬铎撕破。
小美鱼盘着鱼尾巴坐在中间,仿佛一层圣洁的纱巾缓慢降落,披在他清丽却愤懑的面孔旁,笼罩起如墨般的乌发。
艾撒弥头上顶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鲨鱼骸骨,十几条小触手不断扭动,扮演起小型荒野武士,而姐妹花的脖子手腕套满海草与海螺编织的粗糙饰品,头发扎成丸子头,再装饰上五彩的海星,指甲与嘴巴染得蓝幽幽的。
可见索兰芬铎真的是亲自带领崽崽们,在海底干了一天的坏事。
小美鱼不由转怒为乐,看在某人专心带娃的份上,原谅他昨晚的粗鲁。
索兰芬铎温柔地把挂在爱妻头上的茧囊去掉,拿出珊瑚编织的王冠,毕恭毕敬戴在小美鱼的头顶,“您好,我最亲爱的艾希礼海王陛下。”
为了配合爸爸夸张的演技,崽崽们也照模照样地朝爹咪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