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衡抬手揉了揉鼻梁，转身拿起桌上本来是倒给戚染的水，自己喝了。

浴室里传出水声。

用力闭了闭眼，脑海中都是挥之不去的画面。

不等他平静，砰地一下，原本关着的浴室门被打开，戚染站在门口对他喊：“我要用橙子味的沐浴乳，你把橙子味的沐浴乳放在哪里了！”

江思衡转头看着站在那里的青年，声音干涩的道：“……在架子上。”

“哦。”戚染转身去架子上找也不关门，莹白的肌肤简直晃眼。

江思衡低着头，脸色看起来很正常，耳根却通红起来。

“找到啦！”青年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欣喜和甜意。

江思衡抿唇起身走过去伸手把开着的门关上。

然后抬手撸了一把头发。

浴室再次传来水声，只是不一会又安静下来，青年的声音再次传来：“洗好啦，我要衣服 ！”

理直气壮的语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江思衡给他找了一套换洗的衣服递进去：“给。”

戚染伸手接过，下一个的动作就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嗯，是江思衡的衣服。”

门外的江思衡本衡：“……”

换好衣服，戚染从浴室出来，径自朝床走过去，躺下来，闭眼，嘴上嘟囔：“睡觉啦！”

像是一个幼儿园小朋友，做一件事就要汇报一件事。

江思衡看着安静下来的青年，莫名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空了的水杯，准备下去重新接一杯，免得等下戚染醒过来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