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以他清高的性格自是不屑于与这些人为伍,但是现在……

楚临溪微微一笑,得体而从容,顺势融了进去,与他们攀谈起来。

从此以后,他不再向往梅花,梅再风骨却过刚易折,而他即便是身处淤泥中也要爬起来,不择手段的向上爬,将权利和话语权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这样才有资格,对公主说一句:“微臣愿为公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众人对楚临溪的变化感到讶然,但这样的楚临溪显然是更好接触也更令人如沐春风的,很快他们便忘了之前的隔膜,气氛热络的仿佛知心好友一般。

就在这时,不知有人低声惊呼:“公主来了!”

“那便是安定公主,果然是天家之女气度不凡。”

“之前还有风声传她对萧子淇痴心一片非君不嫁,这样的公主,哪里是萧子淇配得上的?”

萧子淇也在人群中,他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首座上的女人,那般令人不可逼视的艳丽与尊贵,压的他根本喘不上来气,和他之前接触过那个美貌却刁蛮的少女公主判若两人。

而在她的身边,与她关系亲密的近臣,赫然就是萧子淇的未婚妻楚瑜君!

安定公主竟然和楚瑜君关系如此亲密!

倘若公主当真看上萧子淇,要拆散这对有情人,她们不应当是情敌关系吗?除非那些传言有误,事实绝非如此。

一时间,往日议论结成谣言,倒是萧子淇被贴上了“不配”的标签,也不知是作何感想。

阮棠起身,端起酒杯,起了个头:“在座诸位都是国家的栋梁……”她的声音清亮而清晰,不紧不慢的说出一番开场白后,便饮下了这杯清酒,气氛一时间热络起来。

文人在一起,宴席上玩的最多的助兴游戏便是行酒令,又称诗词接龙,阮棠给出“花卉”作为主体后,一群人便非常配合的玩起来。

身边便是一处梅林,文人又大多喜梅,以至于这饮酒作赋往往都是围着梅花进行,偶有其他花卉作诗也不容易出彩,当行酒令传到探花郎手中时,众人都觉得楚临溪也会以梅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