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国师理所当然的点头,明亮的双眸带着期盼的雀跃,这时候不像猫儿了,倒像是一只等待主人爱抚的小奶狗。

阮棠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哼了一声:“不行,下次再说。”

她没做到最后,因为阮侨的事情现在也没有这份心情,只是辅助性的给他提供了一次奇妙的体验而已。

不过小奶狗倒是很乖巧,主动给她按摩手腕,那喜滋滋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自那以后起,国师便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整天在神殿内缠着阮棠各种撒娇痴缠,荒唐的不成样子。

那作精绝对不是一个好画师,因为她将这张白纸也染成了五色斑斓。

数日后便是祭祀大典。

阮棠焚香沐浴更换朝服,代替帝王向神明祈祷,临行前阮棠突然问道:“如果有人问你,谁最适合做下一代君主,你会怎么回答?”

国师歪头,恶意卖萌,慢吞吞的说:“关我什么事?”

阮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点头鼓励道:“不错,就这么说,实话实说。”

如果他是贪婪算计的神棍,她会利用他,但是他是神使,国师的职责是下达神谕,不会参与朝政,阮棠自然也不会为了一己之私仗着他们那点私人关系便将人拉到自己的战车上去。

国师一如既往的中立,其余的她自己能处理。

这一天,恰好艳阳高照,是一个难得的晴天。

阮棠一身金色朝服,裙摆上所绣的凤凰在阳光下栩栩如生仿佛要展翅腾飞,伴随着钦天监顶楼威严肃穆的钟声,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踩着阶梯走上去。

这一路,她可以轻易的将众人的神情尽数收入眼中,曲来疏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符东风手持长剑威风凛凛。

大臣们神情不一,但是从其中一部分人难看的脸色或不善的目光中,便能猜测的到,太子与太傅此次力排众议决定公主此次代君主祭天,是多么的艰难。

又有多少双不甘心的眼睛在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