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因为有大批看客,韩漠的清白反倒被明明白白地证实出来,日后自是再也不能因为这起案子对韩漠有丝毫的纠缠。
胡钱氏起身抱着自己的孩子,脸上显出母性的光辉,看上去愈发的娇艳可人。
韩漠低声对肖木道:“这一对母子不能再留在宜春郡了,你先将她们带回军营,先安顿下来,也别管什么闲言闲语,回头我想法子让他们离开宜春。”
肖木点头。
韩漠这才向四周拱了拱手,大声道:“诸位,本将念在司徒大人是真心审案,今日的事情,我便就此作罢。本将身为护粮官,事务繁忙,本来是没空闲理这一类事儿,今日过来,无非是看在贺世伯以及监察使凌大人的面子上,幸好事情顺利过去,我也就不多说什么。”神色一冷,话锋一转:“但是日后还有这样的闲事找上本将,可莫怪本将不给面子。今日是这宋家污蔑我因奸杀人,那么明日赵家诬陷我偷窃东西,后日李家说我仗势欺人,莫非本将都要一一回应,每次都要来这县衙门接受审讯?所谓丑话说在前头,本将今日把话说明白,这种闲事,仅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莫怪我韩漠无礼!”
贺学之微皱眉头,但是还是起身,勉强笑道:“韩世侄,这只是一场误会,幸好有胡钱氏为世侄澄清,总算是没出什么乱子。唔,老夫还有事在身,先且告辞!”说完,拱拱手,便要离开。
今日他颜面大失,心中是又恼又羞,布下的陷阱,反是为他人做衣裳,给了韩漠力证清白的机会,再留下来,那只能更加的羞耻。
谁知他想走,韩漠却偏偏拦住他,神情肃然,“世伯,你还不能走!”
贺学之皱眉道:“世侄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前来听审,既然案子已经说清楚,我还留下来做什么?”
韩漠淡淡笑道:“韩漠请世伯留下来,却是要世伯做一个见证而已!”
“什么见证?”贺学之神色不善。
韩漠凝视着贺学之,平静道:“就劳世伯稍等片刻,我想……他们也该来了吧!”
他话声刚落,就听到堂外一阵骚动之声起来,就见到人群闪开一条道来,十多名御林军全副武装率先进到大堂来,堂中官员长老们顿时一阵骚动,已经有人大声叫道:“韩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漠淡然道:“诸位莫慌,这些御林军,不是我韩漠派来的。”
众人更是好奇,韩漠是如今夕春县驻扎的御林军头头,御林军有行动,不是韩漠所派,又能是谁派来的?
却见到从外面又进来一群御林军,簇拥着一副担架,担架之上,豁然是吏部侍郎苏克雍。